移民澳洲,是很多人的梦想。
有的人选择了这里优质的环境,
有的人则希望为下一代提供一个更为舒适的生活。
所以他们在这个美丽的地方安家立业、繁衍生息。
对于那些移民二代甚至三代来说,
由于从小就在这里出生并长大,
澳洲也理所当然的成为了他们的家乡。
上周五,一名墨尔本华裔女子Lucille Wong在澳媒发表了一篇“From HongKong to Melbourne - my life between worlds”的文章, 引起了广泛的关注!
而在文章里面她所阐述的观点,让人觉得“很有意思”。
她写道:
我是一个在上世纪90年代的墨尔本长大的小女孩,
从小,我就梦想着自己是个金发碧眼的女孩,并且擅长打篮球。
可是由于我是在香港出生的,而父母都是中国人,
所以这个愿望最终没能如愿以偿。
同样的,我的篮球技术也没有进步。
在我8岁来到澳洲之前,我甚至从未听说过这项运动,
也没有人真正向我解释规则,所以就导致我很少有超过十分钟的上场时间。
由于长期被召唤去做一些无关紧要的工作,我觉得自己很不像澳洲人。
所以整个青少年阶段我都在努力使自己变得更像澳洲人。
于是我加重了自己的澳洲口音,
也学会了如何热爱上AFL,
还吃了很多肉馅饼。
作为对澳洲忠诚的证据,我更是拒绝回到祖国,
以至于十多年都没有回去过。
但是在我成年后,我却发现自己频繁地想回到香港,
不仅仅是因为探亲,而是因为我很享受这个城市所提供的一切。
首先,香港令人赞叹!
每当我乘渡船横渡维多利亚港时,
我都会对美丽的天际线感到敬畏。
其次,旅行非常安全、容易。
公共交通干净可靠。
出租车又便宜又多,你甚至不需要叫Uber。
当然,还有食物——一碗7澳元的馄饨面汤和一场米其林星级晚宴一样令人满意。
除了便利和美食,还有语言。
广东话,我的母语,是喧闹和粗鲁的,但却充满了有趣的口语和俚语。
有一个三个字的短语,意思是“交通太糟糕了,我想吐。”
言简意赅地成为了每个人迟到的借口。
最近,我一直在考虑改变职业和生活方式。
我的丈夫和我正在期待着我们的第一个孩子。
相比永远住在墨尔本,
我们认为没有比现在更好的时间去海外工作了。
而香港是一个很显而易见的选择,
很大程度上也是因为我的文化根源。
香港在过去的30年里发生了很大的变化。
在我成长的西部地区,丘陵起伏的街道上点缀着时髦的咖啡馆、酒吧和汉堡店。
普通话已经取代英语成为第二语言。
但是,菜市场和卖深夜糖水的传统甜品店仍然还在。
广东话也依然在广泛使用。
我小时候去学校乘的13路公共汽车仍然在同一条路线上行驶。
曾经,我和姐姐会在公交车站待上好几个小时,
唠叨着保姆让我们走路,
这样我们就可以把省下来的公交车费去买零食了。
可是她从不允许我们这样做。
当我回忆过去时,我也憧憬着香港的未来。
低所得税意味着我们可以有不错的工作和很好的储蓄。
但我偶尔也会放纵一下自己,或许会买一些在澳洲我永远也不会买的东西。
周末我们可以和我的祖父母一起去吃早茶。
去别的国家旅行也很方便,到东京或吉隆坡只需要4小时。
当我写了越来越多关于香港的文章后,我就越来越觉得自己不像澳洲人了,因为我甚至考虑过在非度假时间回去。
我爱墨尔本,因为这里有很多香港没有的东西:
世界级的咖啡、自行车道、农贸市场、好酸奶(在香港乳制品很糟糕)、新鲜空气和开放空间。
8岁的我绝不会考虑这些。
但我妈妈坚决反对我回香港。
在她看来,这完全是让她过去30年为了移民做出的努力付之东流。
她不明白我们为什么要收拾行李,
把我们所熟悉的一切都抛在脑后,
然后如此努力地去适应一种新的生活方式,
而且是带着孙子一起回到过去!
(香港于1997年回归中国。我们在1990年移民,因为害怕回归后香港就变了。)
此外,在我妈妈看来,香港是一个可怕的地方。
她滔滔不绝地向我讲述房价上涨、污染恶化和教育体系崩溃的故事。
真的很难想象,如果我真的搬回去,妈妈会有多生气。
我所知道的只是,我将永远感谢我的父母带着我们搬到澳洲,
让我有机会接受第二种文化、第二家园和第二种身份。
让我交到了很多的朋友、我和我最好的朋友结了婚、并且拥有了我们在澳洲的美好生活!
很难想象如果过去的30年我是在其他地方度过的话,那会是怎样一种情形。
但离开澳洲并不意味着我背叛了澳洲。
也不会抹杀我们移民成功的故事,
更不会让我变得不那么澳大利亚人。
现在,我与两个地方都有着最牢固的纽带,
因此,我可以同时拥有两个世界的美好。
|